51. 跨年 忱啦A梦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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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宁岁看着他英挺深邃的眼睛。

    深如潭, 眼尾舒展又好看,染着不可名状的光。

    虽然他手很快就收回,但唇边那一抹温热像入了心一样,久久都未散。

    她睫毛颤了颤, 感觉心跳快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一下一下, 要鼓出胸腔似的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,隔着很近的距离看着对方, 眼神热切, 呼吸也缠绕在一起, 隐秘而滚烫。

    须臾后, 宁岁像是反应过来一般,率先低头避开。

    胸口鼓点似的还很急促, 她随手抓了一张纸巾按在嘴角, 用力擦了擦, 含糊地应了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谢屹忱稍顿一瞬,眸光也动了动,接着撇开视线, 伸手拿过面前的外卖袋。

    宁岁没看他, 声音很小:“快吃吧,不然菜要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没再作声, 安静地吃饭。

    胡珂尔似乎要那个毛线要得很急, 宁岁给她发了一下具体位置,正好梁馨月在寝室,让她直接敲门去拿。

    那边回过来两个大号亲亲的表情包。

    跟着又道:【宝子跨年怎么过!】

    泡泡珂:【我都失恋了,你肯定会陪我的对吧[可怜]】

    她早就想和许卓分手,但是又迟迟做不了决定,最近终于是被期中等各种事情压得不行, 狠了狠心提了出来。

    据说两个人打了长达三四个小时的电话,说了很久很久,最终还是分了。

    具体细节宁岁不清楚,胡珂尔见到她的时候,还像个没事人一样,整天嘻嘻哈哈的。

    但其实宁岁了解她,胡珂尔是那种有事会憋在心里的人,真分手不可能一点都不难过。

    草莓音乐节的截图还保存在相册里,宁岁的目光在屏幕上停顿片刻,指尖稍紧。

    正在做着复杂思想斗争的时候,旁边的人动了动,忽地出声:“跨年夜你有什么安排?”

    他好似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懒洋洋的姿态,宁岁视线稍移:“还没想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,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音乐节?”谢屹忱靠着椅背,垂眸问,“我表哥正好给我拿了两张票。”

    宁岁心里跳了一小下,瞠眸看他:“音乐节?”

    谢屹忱抬了下眉: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巧得很,现在有四张票了。

    胡珂尔的事情好像解决了。

    宁岁舔了下唇:“我室友之前也给了我两张票,要不我带胡珂尔,你把张余戈叫上,我们四个人一起去?”

    谢屹忱:“他不行,他们学校有晚会,他被老师叫去参加表演。”

    宁岁好奇:“表演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东北二人转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挺适合他。

    “那林舒宇呢?”

    “他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宁岁又吃了一块咕噜肉,这回很注意吃相,“那瞿涵东?”

    “非要再叫个人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,”谢屹忱掀起眼睑直视着她,片刻低缓压下嗓音,“不能就咱俩?”

    宁岁耳廓被这句话倏地扫了下,借着埋头喝汤的功夫,含糊道:“胡珂尔最近失恋了,情绪不好,我不能不管她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屹忱看了她一会儿,没再说别的:“行。”

    宁岁也点点头,拿过手机,想给胡珂尔发条消息说一下这件事,点屏幕下方的时候她正好发来一条语音,结果那条语音不小心又被公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胡珂尔狂放的笑声猝不及防地响起:“我超哈哈哈哈笑死爹了,刚在网上看到个段子,福建人有道菜是牛蛙炒咖喱,最后会做成贡品,这道菜叫蛙咖喱贡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研讨室一阵安静。

    谢屹忱:“你确定——”

    宁岁:“不确定,再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宁岁最后跟胡珂尔说了跨年的安排,不过她稍微有所保留,说四张都是谢屹忱他表哥给的,这样胡珂尔不会起疑心。

    鉴于草莓音乐节的票不好拿,胡珂尔欢天喜地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这女人这段时间还挺让人捉摸不透的,非常高深莫测,好几次宁岁和她吃饭就看到她拿着手机在刷闪映,哈哈哈地看段子,笑得整层食堂都能听到她杠铃般的声音。

    有时候又很深沉,在图书馆陪宁岁自习,就埋着头疯狂看文献,宁岁一探头过去,密密麻麻都是批注。

    不知道什么原因,反正以前没这么积极学习过。

    离跨年夜还有一两周,胡珂尔可能学英语学到疯魔了,宁岁周末和她出去逛街,她就对着街上的英语商标一个一个读,经过一家商场,胡珂尔指着那个花里胡哨的“Raffles”问,你知道这是啥意思吗?

    宁岁:“不就是来福士?”

    胡珂尔:“废物。”

    宁岁:“?”

    胡珂尔:“哦,我说这个词是一词多义,还有一个意思是名词复数。就是废物们。”

    门口恰好听到她们对话的保安:“……”

    逛完街又恰好看到了个名胜景点,什么古塔公园,大门口旁边有抽签的。胡珂尔说临近年关,需要给自己算一卦,兴致勃勃地去找师傅求签,师傅问她要求什么,胡珂尔说最好学业和爱情都算一算。

    其实宁岁怀疑这个是外面的僧人在这摆摊,因为看着很不正规,小旗子在地上一插,上面招牌的字都歪歪扭扭的。

    胡珂尔兴致勃勃地问她:“你不算吗?”

    宁岁赶紧摆手,表示:“我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中华语言真是博大精深。

    胡珂尔先抽的是明年一年的学业签,结果是中吉签,师傅为她解签,说可能会经历一些坎坷。

    他才刚说了这一句话,胡珂尔就接:“啊您等一下,那这个不算,我再抽一次。”

    师傅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又摇了一次,结果更差,是中平签,胡珂尔不信邪,加钱之后一直狂摇,直到摇到第五次才出来一个非常吉利的上上签。

    胡珂尔心满意足地放下签筒,语气确信:“嗯,这个才是我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师傅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完事又去算爱情,竟然一次就中了上吉签,对胡珂尔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,她付完钱,拉着宁岁离开的时候还在喜滋滋地说:“妙啊,看来我明年有桃花运。”

    宁岁幽幽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这签筒刚被你晃晕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找了个餐馆吃饭,胡珂尔高昂的精神状态终于有些减弱,陷入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惆怅之中。

    话明显变少,不过干饭的气势还是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大概吃到一半,胡珂尔突然放下碗筷,拿起手机,点开微信界面。

    宁岁看到她在偷偷摸摸看许卓的朋友圈:“……应该没发什么新消息吧?”

    她像个皇帝批阅奏折一样查看了许卓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,无一例外,没有发布任何新动态,胡珂尔这才放下心来,长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,分手以后对方很快就有了新欢,或者说,仍然有余力晒得出精彩纷呈的生活。

    服务员这时候给她们端上刚点的清酒,胡珂尔看了宁岁一眼,也不说话,等对方走了之后,才叹了一口气:“好吧我承认,分手之后我心情的确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宁岁给她倒了杯酒,两人清脆碰杯,胡珂尔茫然地回忆说:“我以前遇到的男生,好像都不会陪我很久。”

    那些喜欢她的男生,往往会被她的活泼吸引,但其实一旦距离拉近,就会知道她的情感需求很大,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才能满足,而他们的耐性又不足,所以时常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矛盾。

    胡珂尔情绪低落:“其实我就特别想要一个人,能够让我粘着他还不烦我,但感觉很困难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18岁,生日还没过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别这么早就下定论。”

    宁岁给她夹菜,顺便指了指电视,温声安慰,“你看,连螃蟹都能找到知心的伴侣。”

    这是家台湾创新菜,墙上的TV播放的画面很像动物世界,说什么馒头蟹是很有男友力的动物,在发现危险的时候,会抱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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