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耐心等待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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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胡说个甚?自然没有!”

    孟长卿回答得斩钉截铁,乍一听,还很是绝情。

    秦月淮未置可否,只淡淡地道:“哦,如此。”

    那一双幽邃的眸子,装的尽是看透表象的游刃有余,孟长卿离府时本就心情不悦,此刻更是见不惯他这种作派,当即刺道:“秦月淮,怎的?这答案你很意外?你对此很失望?”

    看他急眼,秦月淮瞥他一眼,转身就走,不欲与他多谈。

    孟长卿却一下就反客为了主:“我的表弟么,可不止李泽锦一个不是。秦家的那个啊,何止什么议亲,还结过亲!”

    秦月淮开门的动作一顿,回脸看孟长卿。

    虽非直接亲属,但那梁一飞是孟长卿姨夫秦桧的儿子,算干系的话,确实也称得上他孟长卿的表弟。

    见秦月淮变脸,孟长卿得寸进尺:“我可听闻,人家可是要与我的郑家表妹结个什么干亲呢,你说,他这是什么意思?他是不是旧情难忘?是不是还对弟妹有什么执着心思?他要与你争起来,你有胜算么?”

    旧情难忘。

    执着心思。

    可不是么?

    那些隔三差五就送来秋望园的小玩意,还有成堆情意绵绵的书信,可不是假象。要不是他暗中给拦了下来,沈烟寒那嘴角不知还要被逗得上翘多少回。

    至于胜算……

    秦月淮“砰”地一下,将刚开了半边的门又给摔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孟四,你心里不好过,就要让人也跟着你难受是么?”

    “秦七,你可摸摸你的良心,比这诛心十倍百倍的话,你朝我说的还少了?”

    二人冷着脸对视。

    半晌之后,都撇过了脸,是谁也不看谁。

    再静默半晌,二个郎君却又同时开了口——

    “有酒没有?”

    “你可想来点酒?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孟长卿终于得了秦月淮作陪吃酒。

    皎月在天,凉风贯耳,一玄一白两位身形挺拔的郎君对坐,秋望园的凉亭中不大一会就多了几个空酒坛。

    诚然不是二人如何能喝,只是都有重重心事压在心头,在孟长卿往喉里灌酒时,秦月淮也没闲着。二人是谁也没言语,喝出了无声比拼的架势。

    孟长卿是个碎嘴之人,有酒意加持,那张薄唇里冒出的话便愈发滔滔不绝。讲齐国公的交往官员的,讲他那些秦、王、李几家表兄弟们的轶事的,讲她那三姨母嫁入李家后李家生意如何兴隆的,讲他的某些红粉佳人才情如何过人的,也讲,他的母亲王璋近日邀约了一些妙龄娘子到齐公府做客的……

    他只字未提身不由己,秦月淮却字字都听出了他的无奈。

    人生在世,最无奈之事,恐怕是求而不得。

    秋望园的厨房里依旧热闹着,不时传出几个小娘子的谈话声;蔡大夫穿梭在西厢两间房中,忙着照看两位齐家的伤患;蔡家的小童石头抱着药材前来,蔡裕又问了他一些蔡希珠在家中的动态……

    耳里装着这些动静,秦月淮垂目,白净细长的手指握着酒盏,终是薄唇轻启:“这酒是陈酿,你少吃一些,差不多得了,过犹不及。”

    孟长卿倒酒的动作一顿,晃了晃叮咚响的酒坛子,道:“成,你舍不得这点酒,我就不夺你所好了,余下的都给你!”

    说罢,他当真大方地递出了手中酒。

    秦月淮顺势接过来。

    这时,木槿端着一个金丝楠木的描漆托盘走了过来,朝秦月淮道:“郎君,您的药煎好了,快趁热喝了罢。”

    秦月淮神色一顿,看着黑乎乎的一碗药汁微蹙了下眉宇,须臾就恢复常色,将酒坛放在桌上,温声道:“多谢,我这就喝。”

    话毕,他当真端起药盏,当着木槿的面一口不歇地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孟长卿看着他这副活脱脱被人强迫喝药的模样,在木槿走了后问他:“你病了?风寒也不像啊,究竟是什么毛病?”

    秦月淮重新给半坛酒盖上了盖,想起这个自己给自己挖的坑,揉眉道:“一言难尽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个难尽法?”孟长卿又问。

    秦月淮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,“我书房里有个现成的小榻。”

    孟长卿似乎抓到了一抹真相的痕迹,抓起折扇敲了敲自个的下巴,意味深长道:“多谢你收留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夜里洗漱后,秦月淮推开了卧室的门,走进屋时,沈烟寒正在铺床。

    秦月淮从身后抱住她的腰,“皎皎。”

    沈烟寒皱了皱鼻尖,闻到了他身上并未散去的酒味,“你什么时候偷偷喝酒了?你在吃药,怎么能喝酒?”

    “我没喝多少。”秦月淮将下巴搁在她肩上,低声道:“书房的小榻我让给孟四郎了。”

    沈烟寒铺床的动作一顿。

    秦月淮将沈烟寒掰过身,正对着他,微俯着身,看着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,认真道:“我睡这里,就一宿,成么?”低沉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祈求意思。

    这事说起来,还得叹上一句自作自受。

    那日秦月淮为了证明没有敷衍自己的娘子,一大早将人摁在榻上后,可没收什么力气,更是耍了好些花招。

    事后精疲力竭的沈烟寒羞恼得连连捶床,为了给些“有病在身”还不知收敛的郎君一些颜色瞧,更是毅然决然地单方面做了个重大决定,那便是,在秦月淮病愈之前,他只能自个安置在书房。

    自此,秦月淮不止没能在数九寒天中拥着暖和温软的娇妻入睡,还得日日喝上两碗治病的“良药”。

    其中心酸与从天而降的折磨,滋味只他自己品味。

    此刻,见沈烟寒似乎不为所动,秦月淮一手收了些力道箍紧了沈烟寒的柳腰,一手开始摩挲她的后背,“皎皎。”

    沈烟寒仰着脸问他:“不是还有个床么?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事,秦月淮就大有一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委屈。

    当初从兰苑回秋望园,沈烟寒便用“孟长卿给的衣裳钱”置办了好些家具,不止提高了杨动的住宿条件,好几间客房也装点得像模像样,很有点一招发迹后改头换面的意思。

    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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